这篇文章从西西弗斯的神话故事切入,探讨了人生的虚无与意义,作者通过对西西弗斯永无止境地推石头的反思,提出了生活不是为了寻求意义,而是要认真面对活着这一事实,并思考如何在虚无中找到自己的信仰与方向。
先从一个神话故事入手
希腊神话英雄人物西西弗斯的故事–
西西弗斯是希腊半岛科林斯的国王,他曾欺骗死神,一度让人间没有死亡。死后,他在地狱里又说服死神让他回人间完成一件未了之事。结果,就在他回到人间那刹那,当他享受过阳光的照耀和水流的滋润,还看到了温暖的石头和大海时,他就再也不愿意回到黑暗的地狱之中了。众神在召唤、警告和愤怒都无效后,决定对他实施最严厉的惩罚:西西弗斯将永生永世地从山脚推一块巨石,每当巨石到达山顶后,石头又将滚回原点。他将在这周而复始的惩罚中,永世无望地劳作下去。
西西弗斯神话重点所描述的是西西弗斯被神惩罚的这一段,永世无望地劳作下去。毫无意义的活下去。他无法在“活着”之中找到意义,也没法赋予”生活“意义。将西西弗斯所接受的惩罚比作是人生是非常残忍的,但是,似乎大家都喜欢这么说。古希腊人对于人生意义给出了如下回答:人的最大幸福,「最好的全然不是你能得到一一不出生,不存在,成为虚无。但对于你第二好的是一一早死。」。而加谬通过西西弗斯神话留下了一句“西西弗斯是幸福的”。
为什么西西弗斯就是生活的写照?
在我看来,因为生活中不可避免的存在这这样一种东西–
来自于某个固化的思想或者是一种人生的骗局 的因,我暂且把他定义无”卐“
#define 卐 固化的思想或者是一种人生的骗局
我曾就“我是选择考研还是就业?”这个问题寻找答案,但是我发现所有的我对考研的想法都可以归结于”卐“,可以大概还原一下–
我为什么考研?-> 我希望能通过考研拿到更好的工作.->考研和工作有直接的联系吗?考研就能拿到更好的工作吗?什么是更好的工作,我如何评判?我的评判要基于我考研和工作的联系吗?我为什么相望更好的工作?-> 答案依次是:有;不一定,但是概率更大;不知道;不知道;或许是为了钱,但是我的真正想回答的是能找一个我感兴趣,我愿意干的活 -> 于是乎,所有问题指向了我对好的工作的评判,我的得到我对好的工作的评判从而得出我现在工作还是继续读研再找工作 -> 那么问题又来了,什么是我感兴趣的,我该如何评判我是否有能力得到我感兴趣的工作?我如何得知我的兴趣与工作的匹配度?-> 简化一下就是,我应该以多大的程度挑选一个与我兴趣有差异的工作?(当然这个问题的核心是不存在与我兴趣完全一样的工作,因为兴趣是会发生或多或少的变化.)-> 我认为我很难找到那个准确的分界线,我甚至怀疑是否真的存在这么一个分界线,如果存在,有会遵守我的分界线吗,总感觉是在自己把自己提起来。
但是当”卐“出现的时候,无论他在什么地方,只要它偏向某那一方,就可以直接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但是它的本质就是一个类似于谎言一样的东西,它就是虚无的替身。当你把生活的意义从”卐“中抽离出来,似乎意义就站不住脚,当我试图将”卐“从我的人生意义中抽离出去的时候,意义消失了,究其根本原因是,当做某件事是为了某件事的时候,就很难保证意义的存在。但却又不忍去想我为什么要怎么怎么样。当信念消失的时候,似乎我就是在玩一个游戏,内容就是我能多大程度的忍受我的人生意义源自与”卐“。于是当我再次寻找意义的时候,我已经没法坚定的称什么的意义是什么。
然而,即使是无意义,我依旧”活着“,不能说像,只能说我就是西西弗斯。所以按照古希腊的说法,我是不是该准备写写遗书,又或者是按照加谬所说:想象西西弗斯是幸福的,然后活着。我对此事的想法如何能脱离这两种想法给我带来的”卐“。
我对活着的理解
我无法为活着找到意义,而且我也相信如果一味的去寻求意义,那么最后一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我认为活着不是为了什么,我对活着的理解是:活着是什么。
让我再次回到西西弗斯的故事,对于西西弗斯来说,活着是什么?- > 活着就是推这块石头。我将推石头泛化一下,活着就是做某件事,不是做过某是,活着将要做某事,而是做某是,它不受时间的限制,甚至是不受任何一切的限制,既可以将人生归结于而一个无限大的“做某事”,既“活着”,也可以细分为很小的做某事,如写这篇文章。但是与萨特描述的自由相似,你唯一的不自由就是无法选择不自由,你唯一无法做的事就是什么都不做。
我不否认我对活着的理解中包含着一种无法剔除的虚无主义,这种虚无就是–如果我是西西弗斯,那我就不去推那个石头,任由它就在山底下,推他有什么意义?我是傻吗,我去推它。于是可以产生一个很经典的问题–我可以多大程度的忍受我接近这个虚无主义。
对于这与生俱来的虚无主义我想说的是,不要试图通过任何方式去否认这种虚无的存在,也不要利用这种虚无去做任何事,比如说,为了逃离这种虚无我应该奋发图强,努力奋斗,我不是否认奋斗,而是想否认这种将奋斗丢入虚无的做法。当然也存在那种更深层次的因果指向关系例如害怕落在后面。
虚无可以吞噬一切,当你试图通过什么东西填满它然后站在其上,那么你终究会陷入虚无之中。
用流行词来说就是,活着就是做什么,那么我为什么不开摆呢?我又为什么要开摆呢?我为什么不去卷?又或者我为什么要卷?(我认为摆和卷都可以来自于为了什么什么这样的话语,只是一个自认为可以实现,一个自认为不能实现)不管怎样我都是活着。但是活着并不能回答我是卷还是摆。
活着不是否认虚无,而去努力的做什么,或者是在虚无面前低头,追求什么都不做。如果有一天某个理由可以让你莫名的努力那么当你暮然回首去寻找ta的来由时,不知你能否接受那人不再灯火阑珊处,又或者你害怕这个人真的不存在,而不去回头。我的答案是,我肯定会在某个时间上回头,除非在这个时间到来之前我已经无了。
如何应对这种虚无,我是如何得到我肯定会回头的这个答案
我认为这种虚无主义的源头是–活着就是做什么,活着包含一切做什么,可以救人,也可以做相反的事。无论做什么都是活着,活着似乎不代表任何的积极意义或者是消极意义。什么是做点什么?我应该做什么?这样子想最后很容易归结到我是谁?我从哪儿来?要去哪儿?
与其想一些没有答案的问题,不如看看现在有些什么,有没有什么能解决这种困局。
所以我认为应对这种虚无的关键有两步–
1)认真面对活着就是做些什么这个事实,而不是追求什么都不做,不以什么都不做为目标而去做些什么。认真的面对从此刻到死亡不不会有停歇的时候,我永远都在做些什么,就如西西弗斯一样永无止境的推着石头。如果真的去追求生命的意义,最好是做好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准备。
2)做一个忠实的信徒,不管是信什么,做一个忠实的信徒。我始终认为如果一个谎言欺骗我的死,那么它一定就是真相。无论是相信什么,它都会告诉你–“活下去”。
一部小心又扯到死亡这个话题上,不过我个人感觉谈死亡是一个很搞笑的话题,我对死亡的理解是–只要我还活这我就不会死。只要我还有有一丝力气去面对活着就是做什么,那么死亡就是个笑话,不过可能是我现在太年轻,没有那种慢慢等死的感觉。
所以在回过头来信仰是”卐“吗?
是又不是,我无法证明信仰是不是一种谎言。
如尼采所说“上帝死了!” 他这句话否认的不是上帝,而是整个彼岸世界,人的生命是有尽头的的,死后没有天堂,没有来世。对于此世的信仰不能建立在任何的此岸之外的地方。当然我对宗教理解的不多,只能泛泛的说,信仰会告诉人做什么。
所以我认为对抗虚无的方法是,通过活着的本质确立虚无主义的存在,确认人必定在做什么之一事实,而放弃去思考那种如同神一般无敌的“为什么?”从而接受推石头这一事实,而不是自暴自弃。信仰的目的是通过一种看似虚无的方式去回答到底要做什么,或者说他是一面墙,阻挡那个可以摧枯拉朽般将所有的的做什么都归结于毫无意义的神。我对信仰的本质理解是,信仰就是人的自由意识的结晶。或者说是灵魂一样的东西。
所以我为什么肯定会回头?
因为我不会去问为什么我要回头,所以如果我的生命是无限的,那么我必然会在某个时间回头。
信仰
似乎信仰这个东西对回答上一个问题太过重要,而又说得太少。
我脑海里试图将宗教与信仰分开来谈(主要是我也不了解宗教),但当试图将信仰从宗教中分离开来时,我似乎看到了信仰是离不开宗教的,因为我无法否认自己的信仰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称作是一种宗教,我是唯一的教徒。所以就不谈宗教与信仰之分,直接来说一下我所了解过的信仰。
1)神
不相信神对我来说是一种不可磨灭的思想钢印,但是我站在无神论者的角度,大概窥探了一下神的世界,肯定会有偏差,不过我打算就到这儿了。
2)以科学为代表的理性世界
这是最好理解的信仰,人从小就被灌输这种信仰,当然这种行为也不能说是好是坏,我也是从这里面走过来的的,甚至我也不能否认ta。我肯定不会知道如果没有这种灌输我是什么样的。当然科学它本身也有很大的潜力去作为某种信仰,因为科学代表的就是真理,有点像是科学规定了什么什么是真理,然后我在寻找一种超越科学的真理。不过科学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科学所回答的做什么对于每个人都是相同的,在科学的眼中,世界可能不是每个人都一样,但是对人的分类一定是有限的,无非就是通过多重分类+排列组合显示出每个人的独特,科学眼中的人如同NFT中作品的特征一样,分为多重特征,每种特征有不同的比例,然后排列组合。
我并不是全然的不喜欢科学,我对科学的唯一歌颂就是科学在做什么这个巨大的虚无中为每个人撑起了一片天。所以我继续批判科学的局限性,以便找到科学所缺失的。
这种世界以科学为基石来解释理性,属实是自己把自己提起来了。这里就不讨论科学是怎么做到的。
当然科学不能作为信仰的原因是,ta不接受”活着“所产生的虚无主义,他回答做什么这个问题太过于直接,以至于让我怀疑科学本身。当信仰被怀疑的时候,信仰还是信仰吗?
3)理想主义
可以很坦白的说,我就是一个理想主义,我也认识到我的理想主义思维,但由于我曾经写过一句话类似于封印一样的话,让我无法否认理性主义–“理想的理想主义就是接受不理想”,所以又可以问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我应该在多大的程度上接受不理想?
为什么说理想主义是一种信仰呢?理想主义的一个重大问题是无法考虑到所有的方向,有与过度在在某些方向使得某件事理想,就会忽视这件事的其他方向,当然理想主义也是值得肯定的,理性主义可以最大程度大发挥人感性的力量,极致的理想主义是感性的最大体现。但理想主义最大的缺陷是没有理性的支撑,导致其本身都难免化为虚无。
至于我最终是如何放弃理想主义。(当然只是说没有之前那么的理想主义,那句话的封印我似乎是解决不了的)—想象自己就是理想主义,然后模仿理想主义的思维,最终发现自己不全然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进而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如此将理想主义逐渐从思维中剥离,为防止我疯得太早,暂且不想这是理想主义给我设的陷阱。
所以信仰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如何将我理解的信仰与“做点什么”这个事联系起来,也就是,我也不知道我的信仰到底回答了我做什么。有一个很生动的比喻,我坐在椅子上,发现椅子有点不稳(对于做什么没有答案),然后我找了个东西垫了一下我的椅子脚,然后它刚好稳住了,就像是这个东西本来就在这儿。我感觉信仰就是这个垫脚的。
我的信仰来自于两个东西。
1)《禅与摩托车的维修艺术》 –>良质
2)道教
这两者之间存在很多的相似之处,而且我目前也正在看《道德经》这本书,所以现在我就先不急着说这里面的内容。
花絮
从西西弗斯神话开始有一个东西没有引出来–加谬所说的“唯一严肃的哲学问题就是自杀”,感觉是因为不太会写所以导致没法引出来,后面也有一些小的故事没有讲。
证明生命没有意义不是我的重点,我重点想说的是寻在生命的意义是没结果的,我所重点否是的是寻在生活着的意义的这种做法,我想要重点表达的是–活着就是做点什么,这是生命的最根本,不存在问为什么要做点什么。
在行文上,文章提到了两次 – 暮然回首那人不再灯火阑珊处,但实际上两个语义不同,这确实是个问题,但我既然写在这,那我可定是不打算改的。
个人感觉直接把信仰插到生命里面有点不妥,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信仰这个词为什么刚好可以填充到那儿,就跟我后面打的那个椅子的比喻一样。
从生命->信仰->道教 个人感觉跳得有点快,不过还是那个来问题,我也描述不出来是怎么跳过去的,或者这个跳的有点快是我个人yy出来的。但是《禅与摩托车的维修艺术》, 道教 肯定是核心,但是我同样描述不出来,可能得把书多看几遍能描述出来,暂且先吊着胃口。
在文中多次用到一个反问–我应该以多大的程度上怎么怎么样,这句话出自于《禅与摩托车的维修艺术》中作者的提问,一个人应该在多大程度程度上独立维修自己的摩托车。
关于理想主义为什么要用封印这个词,第一点是这个词用在那儿很利于理解,第二点是这个词除了有点中二,放在那儿简直就是完美,所以忍一忍,就放那儿了。